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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谭庭芝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只能照办,步下台阶,后退几步,屈膝跪下。

  蒋徽端详片刻,转身向里。绕过影壁,她脚步顿住:董飞卿负手而立,不知何时来的。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听墙角呢?”她气闷地指责。

  董飞卿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此刻的眼神,她看不懂。她抿了抿唇,轻声问:“你——听到了多少?”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他走到她面前。

  “也好。那些事,我不用解释了。”她抬头看着他,“我,故意的。”

  “很好,这才是你。”他说。

  这才是他认识的蒋徽:孤傲、决绝、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第10章 虐渣(1)

  010 虐渣(1)

  董飞卿把几张银票送到她手里,“刘全拿回来二百一十两,我让他留下十两,这些你拿着。”他原本是跟过来给她银票,隐隐听到她与故人叙旧,根本没犹豫,就放轻脚步走到这儿,侧耳聆听。与她退亲相关的事,他必须探明原委,不然迟早会成为心结。

  “平分吧。”蒋徽见银票是一张一百两的、五张二十两的,把一百两的递回给他。

  “上当没够么?”董飞卿道,“你管着银钱,我用的时候,再跟你要。”

  “也好。”蒋徽笑着把银票收进荷包。手里有钱了,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董飞卿深凝着她低眉浅笑的样子,展臂把她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了抱,旋即松开,举步走向垂花门。

  蒋徽云里雾里的,但没当回事,跟上他,道:“你怎么不好好儿陪着叔父说话呢?”

  “我见过一局残棋,给叔父摆出来了,请他琢磨琢磨。”

  “那还好。”

  随后,蒋徽找出一套半新不旧的衫裙,到东厢房换上。穿着的这一套,颜色太浅,实在不适合下厨。

  友安已经把两条鱼收拾出来,菜也全部洗好了,让她省了不少时间。

  程询在家中喜欢吃的,都是家常小菜,她准备起来就很容易。

  她忙碌的时候,董飞卿和程询收起那局残棋,下棋打发时间。

  董飞卿提了提谭庭芝跪在家门外的事。事情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瞒不住叔父。至于两女子之间的纠葛,他没提。

  “罚跪是解语的意思吧?”程询笑问。

  董飞卿说是。

  “这一趟没白来,”程询笑道,“能看一场热闹。”

  董飞卿笑道:“就算您嫌烦,也躲不过这场热闹。谭氏分明是故意选的这时机。”

  程询略一思忖,道:“谭家应该是让她先过来和解语周旋,晚一些,夫妻两个少不得登门,当着我的面儿,劝解语化干戈为玉帛。要是我不赞同,他们说不定会请付大学士过来说项。”

  董飞卿颔首,“应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错打了算盘。他们根本不了解蒋徽。

  下棋的时候,他有点儿走神。

  当初能让蒋家对我弃若敝屣——蒋徽说的这句话,让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虽然她说是故意的,故意促成了这种局面,故意被逐出家门,但在当时,承受的可谓是众叛亲离。

  定亲的男子、自幼相识的闺秀做出那般不堪的事,所谓的亲人在钱财与她之间,选择的始终是前者。

  绝决离开,独自流离在外,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不认为她是需要谁心疼的女孩,到此刻也是这么想。

  不心疼。真的,不心疼。他磨着牙腹诽着,只是有些窝火而已。

  他想弄死那些嘴脸丑恶的货色。

  这样想着,落子就失了准成,很迅速地输掉一局。

  程询不言不语地睨着他。

  董飞卿险些冒汗,“我错了,对不住您。”停一停,嘀咕道,“您现在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把人看得心里发毛。”

  程询拿起手边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他额头,“对着你,我这毛病就得总犯。”

  “诶呦喂——”董飞卿别转脸,揉了揉额头。

  两人重开一局。

  董飞卿道:“叔父,蒋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您看看热闹就得了,别管。我们就能办。”

  程询目光凉飕飕、慢悠悠地移到他脸上,“谁?”提及妻子时,连名带姓叫出来的人,他这些年只见过面前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