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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之路-工作a+工作b=」(1 / 2)



说你不敢一个人玩恐怖游戏……



你应该要对自己的现实人生更害怕才对吧?



朋友发出攻击了!脑浆被吸走了!



「喂!不要毫不在意地偷拿别人的午餐!」



弟弟发出攻击了!偷窃失败了。



「这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圆。反正你几乎不出门,根本找不到地方花钱吧?」



母亲发出攻击了!变更战略「不准花钱」。



「你要是不当医生就好了。」



妹妹发出攻击了!我不想思考了!



我逃走了!



……我绕了一大圈总是无法面对现实,有点空虚。



「你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吧?」



我以前当学生时也从未这样被被妈妈叫醒。



以前妈妈还曾在我的联络簿上写说我是个认真的孩子呢……啊,那好像是国小时的事。



妈妈掀起我的棉被,朝我屁股踢了一脚。



「我要起来了啦——……」说归说,我还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我怎么把你养成只会出一张嘴的孩子……真是的!」



妈妈抓住我的睡衣下摆,连同屁股肉一同往下拉。



「呀——性骚扰——」我无力地抗议着。我还以为妈妈会就此放任我大睡特睡,没想到她突然手一松,松紧带弹回来打到我的腰,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痹感。



「你知不知耻啊!」



「嗯——被家人看到裸体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是说你要对你的生活知耻!」



妈妈这辛辣的一句话,或多或少震撼了我的心灵——至少比屁股被捏还震撼。



而且总觉得她离去的脚步声比平常还来得大声。



「起来了起来了,我起来了啦!」我迷迷糊糊地辩解着,一边伸手摸索眼镜。「啊!」我不小心对那座堆积成山的漫画挥出一记手刀,坍塌的纸堆演奏出震天价响的杂音,宛如乌鸦振翅。



「哼!败在这种敌人手下的货色,也不过是四大天王中的小角色罢了……」我嘀咕个不停,半晌后终于清醒过来戴上眼镜。最近视力越来越恶化了,我已经无法不仰赖矫正道具过活。



「电动一天只能打一小时。」奈月偶尔会念我几句类似的事,但这是什么?爱护视力标语?



可是这样日本眼镜协会(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玩意儿)不就头大了?



收拾漫画待会再说,我决定先拿起枕边的时钟。



数字显示着今天是六月二日,时针才刚经过早上十点。



附带一提,今天是个货真价实的平日。



「唉呀?」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摸着睡昏头而恍恍惚惚的后脑杓,想起昨晚和清晨的事。



啊,对了。我用连发摇杆和胶带设定了自动升级,之后就小睡了一会儿。



昨晚到底上升了多少等级呢?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妙,忍不住贼笑起来。



彷佛想起昨天吃剩的甜甜圈般,我心中有些雀跃。



好!我抬起头来凝视着电视萤幕,发现遭我弃置不管的荧幕「竟——然!」一片漆黑。



我摸了摸电视萤幕,看来它还没化成一块焦炭。



「喔喔!」插头被拔!掉!啦!它整晚都没吃电,饿!死!了——!



「妈!你干嘛把我的十五小时杀掉啊!」



我蛮不讲理地奔出房外,找走廊上的妈妈兴师问罪。



「是猫拔掉的吧?」她淡淡地回答。



「又来了——我们家哪来那种玩意儿啊?」我学越后屋(注:日本时代剧中常出现的奸商)低声下气地说道。



妈妈握着楼梯的扶手惊讶地转过头来。



「有啊,它从一星期前就待在惠空的房间里了。你不知道吗?」



「嗯——我和妹妹已经十五天没见面啦。喔——那丫头开始和猫同居啦?」



咻、咻……嗯——口哨吹不出来。不知怎的,妈妈看我的眼神彷佛带着怜悯的意味,而且她似乎还想用苦笑掩饰自己叹气的事实。真伤脑筋啊。



「我已经帮你准备了冷掉的早饭,快下来吃吧,恋日。」



「好好好——」哇——妈妈对我好像有点刻薄耶?还是她只当我是家里的米虫?



「还有,不要弯腰驼背的!」



比我抢先一步下楼的妈妈,背影看起来是这么地强壮,具备着足以支撑一个赋闲在家半年的米虫女儿的坚强韧性。嗯——真看不出来是我妈。



「对喔,猫咪——」我居然用手掌拍向拳头,就算睡得再昏头也太乱来了。



你看看嘛,用常理想想看。



我不知道家里有猫。



而且我妹惠空又讨厌我,因此不可能让口爱——的猫咪进入我房间。



「……呃——」



意思就是我被我妈糊笼过去了。



「你头发翘起来了耶?」



「最近流行这种发型,它叫做『妖怪逼近风』(注:影射《鬼太郎》中主角鬼太郎的发型。只要妖怪一接近,鬼太郎的头发就会竖起)。」



「你昨天好像把头发全放下来了喔?」



「我每天都努力走在流行的尖端。」



「……你又驼背了。」



妈妈已经受够我了,于是建议我坐下。我是不是学那孩子学得有点太夸张啦?



我坐在厨房的指定席,看到眼前有一个包覆着保鲜膜的盘子。盘子里装的是两个饭团、炒蛋与热狗……总觉得好像运动会时吃的便当喔。



「我开动了。」我在注重礼节的妈妈面前双手合掌兼练习装乖。



接着,我拿下保鲜膜,抓起饭团——果真如妈妈所说,是冷的。有个言出必行的妈妈还真辛苦啊。而我这个作女儿的也仿效妈妈,言出必行地张口大吃饭团。



「喔……喔——是咸的。」里面没有馅。



总觉得妈妈是用着替女儿操心的泪水作为饭团的调味料……不过味道也太淡了。



算了,有得吃就好,谁叫我是米虫。



「………………………………」「………………………………」「………………………………啊,今天下雨了。」「是今天『也』下雨了。」「………………………………」



你这样盯着我看,让我很难把饭吞下去耶。



「如此这般,请帮我倒茶。」「我们这里是自助式的。」妈妈冷冷地指向冰箱。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路拖着地板打开冰箱,拿出装有麦茶的瓶子,接着再抱着战利品演奏着不协调的音效拖着地板回到餐桌。



「你昨晚在干嘛?」我一回来妈妈就抓准时机试着和我沟通。



「打电动。」我嚼我嚼。我真老实。



「………………………………」妈妈伸手抚着额头。我好像害她脸上要多出五、六条皱纹了。你可以将这件事当成变老的藉口啊!若是我敢如此提议,妈妈可能会断绝我的粮食,所以我还是自重些吧。



话说回来,难得今天休诊,妈妈怎么这么心神不宁?



「………………………………」我吃我吃。「………………………………」「………………」



「妈。」她闭着眼睛,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睡着了。



「干嘛?」唉呀,她还醒着。



「我不会要你帮我买什么名贵的东西,买批耶死兔给我就好……好痛!」



妈妈朝我桌下的脚踢了一下。唉呀,母亲大人真是见多识广啊,连电玩主机都了解得如此透彻。



「我说你啊……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在房里打电动,你有没有好好洗澡呀?」「嗯,我一天洗了四次。」就是这样,因为我是个(闲到爆的)女孩子嘛。



妈妈在窥见我日常生活的一隅后,表情蒙上了阴影。看来这年纪要自称「女孩子」还是有点勉强。嗯——不然我是什么?女强人?话说妈妈你是不是在偷偷读取我的心思?



「恋日,你是长女,没错吧?」



「如果老爸和老妈没有各自偷生小孩的话……是长女没错。」我咬下热狗。



「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你是老么,是不是还来得及好好教育一番……毕竟现在的你是最让妈妈伤脑筋的小孩。」



「不不不,妈妈你说反罗。为了让舍弟舍妹成为更有用的人,我可是牺牲了自己去当他们的反面教材呢。」



哇哈哈哈!我将炒蛋送入口中。嗯,妈妈的冷漠视线吹散了炒蛋的湿气。



「……恋日。」



「是是。」



「你想不想结婚?」



我差点喷出蛋白。骗你的……喂,这是那小子的口头禅吧?



「你干嘛噎住?」温柔的母亲大人微微偏了偏头。如果她那句话是在我喝茶时说的,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孔恐怕会变成青面獠牙。



「妈,我说啊……」



「是是。」呜!她居然跟个粉红色生物一样偷学我的台词。



「所谓的结婚,不就是两个人要黏在一起吗?还是叫『合体』?是那种勾当喔。」



「害什么臊呀?你害羞的点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妈妈竟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吵死了。



「我就直说吧,我没有结婚对象。你以为我已经单身几年啦?」



「想相亲的话,妈妈可以帮你找出一卡车的对象。」



她泰然自若地提出了合理的建议。我家的爸妈人面真广啊。



「只要你小心不要露出真面目,一定会有人肯娶你的。」



「……我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或多或少算夸奖啦。怎么样?要不要相亲一次看看?」



「唉,结婚啊……」



「你有没有什么条件?比如说喜欢哪一种类型?(虽然你已经是个年届三十的米虫——)」



我对心理学多少有涉猎,看穿对方的心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如果是那个说谎少年,他身边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脑中在想什么吧?因为他很不擅长撒谎嘛。



「嗯,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两个人就好。」



「啥?」



「愿意帮我做家事还有愿意帮我出外工作的人。这不就需要两个?」



「…………………………」唉呀,妈妈突然趴在桌上了。身为医生却疏于照顾身体?



「这可不得了!养命酒拿来!」我对恰巧踏入厨房的弟弟发出求救讯息。「啊——你又在耍蠢了。」弟弟他并非单单对我使了个表情,而是像时下的年轻人般正常发言了。他苦笑着大口喝下我倒入杯中的麦茶。



「啊——间接接吻!」



他像个鲸鱼般从口中喷出麦茶。谁叫他一副刚洗完澡似地手叉着腰喝麦茶(意义不明)?



「啥?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弟将桌子和自己的衣服弄得满是茶水,鼻子还不断滴着残茶。



「偶一为之而已,你应该可以一笑置之吧?话说,你反应太大了。」



「那是因为我没料到三十岁的老姊会对我说那种话!」



小我十岁的弟弟拿起挂在厨房的抹布擦拭桌子,擦完后顺便擦自己的脸。这样好吗?



「话说回来,老姊……」弟弟坐到我身旁,语带批评地开口。



「干嘛。」



「你在房间里的自言自语也太大声了,都传到我房里来了。」



其实我也没有觉得很吵啦——弟弟装出苦笑地控诉着。



「你好像叫了些什么,还发出怪声。你转换宗教啦?」



「听说我是无神论者。啊——我叫了啊……这时请当成勇者或水管工人或只穿一条内裤的大纫遇到生死交关的危机(注:影射《勇者斗恶龙Ⅲ》、《玛莉兄弟》与《魔界村》),在一旁温馨守候吧。」



昨天我的勇者讨伐了泥手怪一整晚,结果被某人害得功亏一篑。



凶手就是你!——我差点指着我弟如此控诉,但我的手指被迫过度三段跳而险些送医治疗,所以我选择自律。



「你也玩得太入戏了。」弟弟冷冷地看着我,一副受够了的模样。



「罗唆,你这没有梦想的家伙。」



我将热狗塞进饭团中一口气吃下……啊,还满好吃的。



我一边感受满颊的白米一边咀嚼。「你是松鼠啊……」旁边虽然有人如此吐槽,但我决定不在意,只当它是投诉类的句子。



入戏。



嗯——可是,这个嘛——



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我辞掉了工作啦。这大概是我的天性吧?



如果改不了这点,我一定会一辈子都是个糟糕的女人。



「我说啊,恋日。」刚复活的妈妈用着沙哑的声音插嘴。



「什么事呢?」我趁着妈妈再度骂我前挺直驼背。不知怎的,坐在我身旁的弟弟看了我这模样竞笑了出来。



「很不巧,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足以养你一辈子。」



「喔喔——真不愧是医生世家!」家人的羁绊真是温暖啊,尤其钱包特别温暖!我开玩笑的啦。



「所以你必须自己找个地方做了结才行。你不想工作吗?」



妈妈挥出的大刀直攻核心,我的心境彷佛面临了遭乱刀砍死的局面。



「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会辞掉工作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你还是必须做个了结,不能总是停滞不前。」



「………………………………」



我长久以来看过不少病患活在阴影里,每天过着苦闷的生活,妈妈这席话对我来说无疑是货真价实的梦话。



不,其实我也没资格说她。



「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工作呀。怎么样,考虑看看吧?你四月时常常出去,我看你并不是不想出门吧?」



妈妈真挚地对我说道。打从我辞掉工作以来,每两个月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对话。



话说回来,四月时我是去帮病患做病后调养耶。



在此,我再叙述一次小学时我在校刊上写时「我的梦想」……呃,是什么去了?



嗯——总之这时先连按「否」就对了。



「若是我在这里勇敢地宣誓『我再也不工作了』会怎样?」



「你觉得呢?」妈妈的汤碗静置在一旁。



「嗯,嗯——……『不准你再踏进家门一步——』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怎么做?」妈妈的汤碗静静地吱吱作响。



「那也不错啊。」「啥?」妈妈和弟弟同时瞪大了双眼。



他们这么轻易就上钩,我反而一下子干劲全消。为了防止自己说不出话来,我重新端正坐姿。



「讨厌,不准我再踏进家门一步,不就代表我可以不用出去吗……是吧?对吧?」



他们两人似乎吓傻了,于是我赶紧改变结论。



「…………………………」乘以3。在其中两个人开始发狠之前……



我逃走了!「我吃饱了——!」



洗脸刷牙之后,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换衣服,一边走上(逃到)二楼。



「嗯……」我不自觉地故意转向旁边。



我看到妹妹房间的门半开着,于是便进去了。我才不在意会不会被当成私闯民宅呢。



「嘿!」我举手表示友好。



「…………干嘛?」



「你刚才会不会沉默太久?」



我闯入妹妹的房间,她正板着一张脸。嗯——房间的色调也板着一张脸。我在说什么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现在刚过十点半。



「惠空,你要去哪?」



「大学。我又不像某人那么闲。」



妹妹无视我,坐在梳妆台前,忙着和镜子玩瞪眼游戏,连挖苦我都挖苦得很敷衍。「你真是辛苦啊。」我随口应声,坐在铺有蓝色毯子的床上。



「你不要随便乱坐啦。」



「因为……你看嘛,你又不会允许我坐下。」「是不会。」「那我只好任意坐下啦。」



我贼贼地笑着,忽然想起刚才把眼镜忘在洗脸台了。这下害我看不到妹妹理应正锁紧眉头的表情。



妹妹甚为仔细地化着妆,得意洋洋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炫耀个不停。我年轻时也常常这样。



以前和我同住的奈月倒是比较在意发型就是了。



「那个啊,每当我看到别人化妆,总会想起灌水泥的景象。」



「你在说什么啊?听都听不懂。」



「大概就像用水泥填补心灵的空隙吧?」



「那你要不要用水泥填补你的少根筋和脑袋里的空洞?」



我真欣赏我妹的毒舌。总之呢,我妹最近就像这样,老看我不顺眼。



以前可比现在好多了呢——



「不要老是照镜子,小心被拉进镜中世界喔。」



「啥?你脑子有问题啊?」我的妹妹真棒,如此率性地藐视长辈。



喔?我发现床底下有个生物正在探头探脑。



「它就是传说中的猫咪吗?」



她想直接穿过我的两脚之间,于是我便一把拎起它的脖子。这只白猫有双玻璃珠般的淡蓝色眼眸,十分乖巧。只能说它并没有对我一见钟情。



「这只猫咪有名字吗?还是『我是猫,我还没有名字』?(注:影射夏目漱石的名作《我是猫》)」



「没有。」妹妹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害羞吗?(因为有个丢人的姊姊?)



「是喔是喔?我来帮它取名吧!嗯——桑坦那(注:影射《JOJO的奇妙冒险》第二部的某位登场人物)。」



「它是母的啦。」正在整理发型的妹妹说出的天籁美声,语气冰冷到了骨子底。如果我扑向她大喊「借我咬几口清凉一下」,她一定会臭骂我一顿吧?肯定会。还是说,她会告我?



「咦?桑坦那是男生的名字吗?」倒不如说——名字有性别之分吗?



「天知道。」妹妹没好气地答道。她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对姊姊的生态感到丢脸?)



「那么,同努拉(注:影射《勇者斗恶龙V天空的新娘》中,主角的爸爸一开始想帮主角取的名字)……这好像也是男生萨名字。那就叫米雅好了。」



「米雅?……好像猫叫声。反正这名字你一定是从漫画上看来的吧?」



「没礼貌,是小说啦……大概吧。管它是怎么来的,本质比较重要。如此这般,从今天开始你的花名就是米雅。」



我抓起这只人称米雅的猫,和它四目相交。我唤了声「米雅」,她听到后微微叫了一声。虽然我不是很懂,你可得成为一只有用的猫啊——我宣示道。



有人插嘴介入了我和猫咪之间的羁绊——她就是我那怕羞的家人,她的声音刺入了我的耳膜。



「你快点离开我房间啦!」



「喔——好啦好啦。你交到男友了吗?」



我对妹妹轻轻撒下杀意的种子,但妹妹并没有中了我的激将法,只是以轻蔑的视线射穿我。



「不用你管,你只管去打电动升等级就好。」



她对我感到很厌烦。跟平常一样嘛——不,慢着,跟平常一样就表示她的反应很正常,也就是不代表她对我感到厌烦!……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很像歪理?



算了,管她的。我重新将米雅抱在怀里,对妹妹一笑。



嗯,嗯——我应该是在笑吧?现在我没什么机会可以接触人群,都不知道该怎么展现表情了。况且我也只有在刷牙洗脸时会照镜子。



「以前你明明还挺坚强可靠的——」



她不留情面地大肆批评了我一番。我不会发出「呜!」的声音,只会吊儿郎当地回话——也就是丝毫不知反省。



「我现在还有做儿童电话咨询的工作,有烦恼可以跟我谈一谈喔。」



不过打来的也只有数个月前那一通就是了。两个月前那通还是求救讯息呢。



「白——痴!你这个废物姊姊就是我的烦恼啦。」



妹妹丢下这句话后便抓起手提包的带子走出门外。正当我目送她离去时,米雅朝我的手指咬了一口。喔!它在跟我撒娇!不过还是有点痛,所以我便故意说了声「好痛——唷」来教导它控制力道。



听说人类之所以喜欢猫咪,是因为猫咪跟婴儿很像……真的是这样吗?



嗯——可是总觉得我好像不是很喜欢婴儿。也就是说,那个说法是骗人的?



「喔?」时光仿佛倒转了一般,朝楼梯迈去的脚步声改变了方向,转向妹妹的房间。



妹妹一回来就在我面前播放出她在别的地方录好的脏话。



「白——痴!非人哉章鱼烂茄子大南瓜木头人没主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丧家犬大输家懒惰鬼猪头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