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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校园。



“牧村,学生会快完蛋了,是真的假的?”



“社团活动经费怎么办啊?”



“听说,理事会的色老头们提出要求,让总务部的女生服侍他们,是真的吗?”



“色老头们的要求被拒绝了,所以他们就把学生会给铲除了,是这样吗?”



早上去食堂买早饭时,就不时被学长们围住,不停地责问。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也被夹杂了进来,我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于是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蒙混过去了。这才刚发生的事,怎么会传的这么快呢。



由于我们学校周末也可以开展社团活动,所以不仅是住校的学生,就连不住校的学生们,周末一大早也都来学校。更何况现在是学生大会近在眼前的特殊时期。谣言如燎原之火一般传播开来。



来到学生会办公室,见到了会长,她淡定的承认了一切。



“嗯,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只不过是顺便使得理事会的形象也丑化了,大家大肆宣扬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貌似真是添油加醋的传播开来了。”



我敢发誓,只有这个人不想跟“敌人”对着干。



“既然是早晚都要告诉大家的事情,那么我只是事情放出一些某种程度上看来不好的消息,当做一种缓冲的话题罢了。”



某种程度上看来不好的消息?



“那么,也就是说,实际上事情也没有那么糟?”



“学生会将被取缔只不过是我撒了个谎。”



我刚想松一口气,会长接着说。



“别高兴早了,如果学生会被剥夺了预算编制的权力,也就是形同虚设了,跟没了没什么两样。”



“哦……嗯,也是这么回事哈。”



说到底,学生会的权力也就是来源于这八亿元的资金。没有动用资金权力的学生会只不过如同过家家一般。



“教职工大会也无非是赞成或否定。”美园前辈叹息的说。“虽然老师们对我的评价都挺好,但视狐彻为眼中钉的老师却很多,如果能够削减狐彻的权力,会有不少老师同意理事会蛮横的做法。”



“原来如此,那倒也是啊”,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斜眼看了一下会长。



“在后天的学生大会上,校长打算宣布冻结预算的事情吧。”



两天后。由桐香编制、前辈们多次商讨而编成的预算也被那个脑子进水的大叔因为个人利益而予以否决了。如枯井一般的绝望是我的身体发颤。会长也阴沉着脸,嘟嚷着,



“我也认识几个理事,可以试着给他们做做工作,但是我们的形势相当的不利。之后如果能够直接让圣桥章吾动摇的话就好了……”



然后,会长看向了不远处的办公桌。桐香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胸前抱了只兔子,就是使劲按住它一样,她一直沉默着。从前天开始,桐香给人的感觉就一直是这样。虽然她还算不错,还从会计室出来露个面,但是她一言也不发。一直到昨天,美园前辈挺担心她,不知道主动和她打了几次招呼,她都只是点点头,现在她一个人跟大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大家。



“桐香,没有想过和你父亲谈一谈吗?”



会长问道。桐香用下巴磨蹭着兔子灰色的耳朵,摇了摇头。这已经是我们看过无数次的动作了。



“那个曾经是我的骄傲、威风凛凛、趾高气扬、坚强美丽的圣桥桐香去哪了呀?”



会长的语调依旧如同吃饱了的狮子一般既让人畏惧又温柔。



“无论我和爸爸说什么都是白搭”



桐香沙哑的回答道。太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声音里充满了不安与干涩。



“是不是白搭,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会长说,“而且,就这么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怎么着可能性都是零”。



兔子从桐香的手中挣脱,嗖的一下跑到了我的脚下。桐香脸朝下,把脸埋到了腕章的围脖里。



“我不想和他说话。我不想看见我爸的脸。对不起。”



会长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美园,你去体育部那里看看,我去广播部啦”



“知道了。”美园前辈也表情严肃的走向了门口。



“做……做什么的呀?”



我看着会长的背影,问道。梳成两条辫子的黑发,轻轻飘扬。



“去通知全校的同学。告诉他们,不用在意,在后天的大会上尽兴的玩、热闹点。”



美园前辈也点头说道,



“今天是周末,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老师们都基本上不在学校里,但是同学们都在,还留有战斗的时间。”



前辈的这番话,或许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桐香说的。



但是,等她们两个人都走了之后,桐香依然一动不动的抱膝坐在桌子上,小兔子缠在我的脚边,我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



周一一上来就是学生大会。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那一天,学生会办公室接连不断的有来访者。



“听说学生会要完蛋了,是真的?天王寺在哪儿,不会是害怕了理事会的淫威了吧!”



“反抗!!我们格斗部的社团会联合起来,进攻理事会,让他们收回这个决定!”



“我们部门的费用怎么办,给吗?!是想要募捐吗?”



“我们新闻部会举全力,彻底弹劾理事会的蛮横无理!我们还会向地方报纸宣扬这件事,就让愤怒之火疯狂的蔓延燃烧吧!”



“在大会上让大家署名抗议也可以的吧!”



我只是一个劲儿的低着头,说:会长不在,星期一,她会在校园广播里向大家说明,在大会上也会做说明。心中焦躁不安。这是所有人都站起里抗拒理事会与我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之间一种摩擦的痛楚。



我忙着大会宣传手册的最后校正、当天时间安排的确认,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桐香把自己关在会计室里。太阳下山的时候,会长带着美园前辈一回来就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我从小卖部买回了点心——看上去像是把几个饭团混合在了一起——我把点心关在了会计室的门把手上。



“……吃的东西,给你放这儿了。一定要吃哦。”



没有回答。我能感觉到,她一定是扭曲着坐在椅子上。我叹息一声,也随后跟着前辈们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



那一夜,我根本就睡不着,在毯子上翻来覆去,突然,我听到床下传来一声嗖的奇怪的声响,声音还挺大。我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兔子的叫声。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家伙叫。接着我听到它的脚步声从床下移动了出来,接着跳到了我的枕头边坐下了。在黑暗中,兔子灵活的从床上跳到了窗边,把它的鼻尖贴在了玻璃上。月光下泛起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是什么呢,它在看什么东西呢?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窗外。我看见在院子里树木重叠起的厚厚的树影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动。



借着从隔壁房间窗户洒落的月光,黑白色的缎带引入眼帘。



缎带?



我一把窗户打开,兔子就奔着蹲在树下的那个人影飞奔了出去。



我离开窗边,走出了宿舍。我拖拉着凉鞋,走过走廊,绕过大厅,走进了冷飕飕的黑夜之中。我沿着红色的砖墙跑着,搜寻那树木之间的人影。



是注意到我的脚步声了吗?那个带着缎带的脑袋缩进了树丛中。我跑过去探着身子向树丛里看。



“……桐香?”



的确是桐香。她穿着校服,抱着一个大大的运动包。她回过头,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困惑与羞愧交织的复杂神情。桐香拿着包?这使我充满了不快的预感。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桐香紧紧地抱着包,转开了视线。小兔子在她脚下,抖动着自己的小胡子。



我想,她拿着这么大的行李,是打算去哪里的呀,我张了嘴,却没问出来。或许我已经多多少少预感到了那将是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要出走”



桐香看着草坪已经脱落的地面,嘟嚷着说。



我有点懵了,于是重复道,



“出走?”



“对,离开学校”



“为什么?”



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



“因为有我在白树台,所以我爸做了不好的事情,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但是我又不想按照爸爸说的去做。所以想走的远远的。”



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尽力让自己呼吸平顺,然后勉强可以说话了。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离开啊。”



“但是我已经没有脸见狐彻和美园了。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桐香的错,不管是会长还是美园前辈都不会责备你的呀。我没把这些话告诉她,说不出来。但是,责备桐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吧,出走也太……”



桐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其他办法。什么办法也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干不了。”



她不停地用她纤细的手指抓挠着包。那双手是无力的,触及不到现实。



才没有那种事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否定着什么,我只是摇着头。但是,我……



“桐香可是帮助过我的呀,以前不知道设法帮了我少次,不是在很多事情上帮助了我吗?怎么说什么也做不了呢?”



桐香摇头,否决了我的话。她抬起头,去触摸围在脖子上的腕章。正好摸到那歪歪斜斜的“侦探”二字。



“所谓侦探,只是找出正在搜寻的东西。可是,此时,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深呼一口气,席地而坐。这样就和桐香面对面了。小兔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俩,看看我,看看她。空洞不断降落、积聚在黑暗的地面。



那一开始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呢?



桐香抱起小兔子。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日影……”



她朝着小兔子说道。



“应为日影在这里,我想着来和它说一声……仅此而已”



我把自己的那声叹息声憋了回去。原来并不是有所期待才来这里的啊。只是来这里和小兔子做最后的告别啊。这倒也是。像我这号人是一个月前才刚进总务部的打杂人员。



就连平时都没有让我做过一件重要的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什么做不了。



但是此时,桐香腕章的末梢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捧起她耷拉着脑袋,把手伸向了桐香的脖子。我没有在意已经僵在那里的桐香,静静的攥住了腕章的末梢。



“干……干嘛?”



桐香的声音走了调。我根本没听她说的什么。因为我的大脑正高速运转思考着事情。什么做不了?才没有那种事呢。我们可是学生会的,是在如狮子一般的女王身边聚集的总务执行部的成员。



应该能做些什么吧?



“想想办法做点什么”



我认真的看着桐香的眼睛说。复杂的表情在她脸上风起云涌。月光从窗子上一泻而下。月光下,她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



“想……想办法?说什么呢?”



我的思绪也还有点混乱,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回答她,就在这时,从树木对面的最深处传来说话声。



“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了啊!还会有人在哪儿吗”



是管理员大叔的声音。桐香和我都缄口不语,屏住了呼吸。



踏着草坪的脚步声并没有朝这边走过来。我们在那儿老老实实等了一会儿之后,我隔着草丛窥看周围。



我对桐香说“进屋吧”



“哦,……啊?!”



“你不想回学生会办公室吧。那就暂且到我房间里躲着。至少等学生大会结束了在离开吧。



如果在那之前我什么也没做成,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旅旅游,但是现在听我的,先藏起来吧!”



我特别感谢那时的小兔子。它从困惑的桐香手里跑出来,爬到我的身上,爬到开着的窗台上——它跳到了我的房间里。我用手扶着红色的砖墙,指了指我的背。桐香在迟疑了很久后,还是把鞋子脱了放进了包里,踩着我的背,就像踩着踏脚石一般,从窗台潜入了房间。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黑夜中跑了起来。时间宝贵啊。后天可就是学生大会了!



虽有些迟疑,但我最终还是给会长打了电话。



“……有趣,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听到我说了一切后,会长这么说。



“我真是重新被你吸引了。你是我的骄傲。”



被她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不安的很。



“那个……那个……这还只是我一时的想法,能不能顺利进行还不知道”



“那时自然,不过呢,你以为你的上司是吃软饭的?我可是独一无二、无人匹敌的天王寺狐彻啊,制定作战计划!把美园也叫道学生会来,今晚就制定好防御措施!”



结束了通话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我是不是要开始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只要取出堤坝上的一小块石头,水流就会汹涌喷出——这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但是事到如今也停不下来了。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柳原咲子。



她是桐香父亲的秘书。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我拨通了名字下面的那串电话号码。



“你好”



一个女人的冷冰冰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抬头看着被里院树木的枝梢遮住的夜空,缩了缩脖子。



“这么晚打扰您,是在抱歉,我是白树台学生会的牧村。”



“哦,是日影牧村先生啊,您有什么事吗?您是下决心要学习秘书知识吗?”



“不,不是的。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咽了口唾沫,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



“我有事想请您帮忙,是关于桐香和她父亲的事”



我从中央校舍的后门进去,穿过那有些寒冷的、黑暗并寂静的走廊,蹑手蹑脚的爬楼梯,等我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灯已经亮了,她们两个人在等着我。



“日影大人——”



美园前辈跑了过来,我赶紧退后,靠在了关着的门上。



“桐香不在,而且她视如宝贝的小人书呀,内衣等也都不见了。”



我还没有告诉会长和美园前辈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个,那个……请二位不要担心。桐香她……好像确实打算离开的,但是现在她在我的房间里。”



美园前辈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我把事情的原原委委、以及我所想的接下来的作战计划都向她们做了说明,听完后,美园前辈的表情也渐渐变的明朗了。



美园前辈狠狠地勒紧了我抱着肚子的双手,说,



“真不愧是日影啊,我也会尽全力帮忙的!”



“……谢……谢谢”



“但是,我还是有点羡慕的,冷静不下来”



“啊?”我觉得你总是装作很冷静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冷静。还说什么羡慕?



“如果不是桐香,是我的话,日影你会……”



“行了,美园,牢骚留着回头再发吧,我可也忍着的呢”



会长狠狠地用拳头敲打着桌子。



“我现在写演说草稿,美园你去IT部走一趟,那帮家伙反正也在为大会做准备,应该住在办公室里。”



我稀里糊涂的问道“IT部?”



“我们需要专业的应用软件”



“哦……这样啊,这倒也是”



“明白了,我让他们通宵给我做出来。在这个学校里还没有一个男生敢拒绝本姑娘的请求”



这是个可怕的女人,他们都有心理准备的。美园前辈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学生会。



会长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瞟了我一眼。



“和‘敌方’联系了吗?”



“啊,嗯,刚才和那位秘书联系了。她好像愿意帮我们”



“那接下来就联络朱鹭子。明天是大会对策的最后会议,那家伙也会来学校的,你就去中央会议找她”



“啊?我……我吗?”



“有必要事情疏通一下中央会议的情形吧。在总务处,朱鹭子最不戒备的就是你,所以无去跟她说是理所当然的呀”



“哦……这……这倒也是”



“然后是郁乃,事先告诉她,让她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



会长分配了一堆不重要的杂事给我。我走到走廊下,在长吁短叹了大概五次之后,拨通了那个会长给我的电话号码。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朱鹭子在电话的另一头很生气。那倒也可以理解。



“那个,这是会长告诉我的。你明天来学校的吧?我想在大会上通知大家,执行部将要做的事情。明天可以和你见个面吗?”



朱鹭子沉默了一会,我一点也没有撒谎,



就看她自己怎么理解了。



“这是怎么了,突然间。你不是说不会成为间谍什么的吗?”



我真想手舞足蹈的表示一下胜利的喜悦,她似乎误会了。



“事情有了新变化,很多新情况”也确实是出现了很多事情呀。



“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而且总共要说的,我想还是在会场也告诉议员们一声。”



挂掉电话,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监查委员会,这个明天 在处理也可以的吧。虽然我只打了两个电话,也没做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可是我就累了,感觉头脑的深处有些轻微的麻痹。



回到宿舍,一片漆黑。桐香穿着校服蜷缩在床上睡着了。小兔子也像桐香一样蜷缩着身子,趴在她脑袋旁边。察觉到我回来了,小兔子抬起了头,但是桐香一动也没动。她睡觉时的呼吸声实在太轻了,月光下她那张睡着的脸也是如此的苍白,就如同死了一般。看见她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脯,我才放心下来。



是累了吧,这些日子好像也没怎么睡过。



我也累了,睡觉吧——我想,可是我突然意识到,桐香在这儿,我在哪里睡呢?没经过深思熟虑我就轻易说了“躲在我房间里吧”,现在可是桐香一个房间呢,怎么办啊?



郁闷了很久后,我决定靠在洗脸台上,在地板上睡。这是漫长而又紧张的一天。而且,还没有结束。明天还有跟艰巨的任务等着我们去突破。一想到这些,后脑勺那里积聚的疲劳感瞬间增加了,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醒来后,我立马儿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毛毯从肩膀滑落了下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看了一下周围,觉得和平时不大一样。啊,对了,我是谁在洗脸台子旁边的。所以脊背和屁股都很疼。多亏了有毛毯,倒是不怎么冷。



毛毯?!



听到地板吱吱嘎嘎的声音,抬起头,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桐香。只是过来看看我什么样的?她马上又回到床上,帮运动包抱在胸前,蹲了下来。



“啊,早啊……”



我忍住了哈欠,然后又看了下毛毯。



“……谢谢,这个,是你给我盖的吧”



桐香不断的摇着头。



“不、不是我”



然后指着床脚下蹲着的小兔子。



“这或许是小兔子干的吧,不是我,真的”



桐香的耳朵有点红了。虽然我不太明白她撒这个谎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8点了。坏了,和朱鹭子约定的时间马上快到了。我用冷水洗了洗脸,强行把自己的睡意赶走了。



“我出门了,你干吗?回学生会吗?”



桐香再次沉默的摇了摇头,但是,她没说“离开”这倒还好。



“你们打算做什么?”



桐香问了正往走廊走的我。



“或许不会顺利,所以现在还不能说。做好准备我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哦”



走出白蜡树公寓,阳光格外的耀眼。马上就看6月了,我在想,大家都准备迎接夏天了吧。



会场和学生会办公室都在中央校舍的3楼,才8:30,但是有几个看着像议员的学生已经在这里聚集了。朱鹭子也在。



“快告诉我”



朱鹭子看到我后,穿梭过那些长桌子后走到我身边突然就这么问道。



“狐彻打算在大会上干什么?这是关乎学生会生死存亡的时刻,她还在那优哉游哉的为大会做准备、当广播员,有什么对策吗?”